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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格吉勒图案疑似真凶仍被羁押 曾奸杀多名女性

     11月20日上午,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暴巴图代表高院向呼格吉勒图父母送达立案再审通知书,备受关注的呼格吉勒图案进入再审程序。

      1996年,18岁的呼格吉勒图被认定奸杀一女子,被执行死刑。9年后,身负多起命案的赵志红落网,自称是“呼格吉勒图案”的凶手。2006年11月28日,呼和浩特市中级人民法院不公开审理赵志红案,因赵志红当庭指出检察机关的控诉漏掉了1996年那起强奸杀人案,庭审暂停。在各种原因的作用下,赵志红案再没有开过庭,直到今天,赵志红依然在羁押。

      我们试图去还原一个真实的赵志红,一个双重人格的赵志红。

      他身高1米62,体重不足百斤,初中毕业,在家人面前一贯轻声细语。他在与女朋友合营的民办双语幼儿园落网,女友至今仍不愿相信他就是令世人切齿痛恨的“幽灵色魔”。

      为他亲手沏上热茶的12岁小姑娘,被他强暴后,倒插在她自家水缸中,蜷缩着溺死;

      山西医专的女大学生,被他用纤维绳将双手与左腿交叉捆绑,以劈开右腿,使整个身体呈现后拱弯曲状态——这是草原上屠宰绵羊的专业姿势;

      发改委年轻女干部,穿的所有内外衣裤,被他用匕首从领口至裆部割开,强奸后向其左胸连刺5刀,伤口深达胸腔致心脏破裂……

      他自1996年4月至2005年7月,在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与乌兰察布市两地往复流窜,大肆作案,10年间盗窃两起,抢劫、强奸、杀害女性27起,其中6起强奸后杀人未遂。

      1996年,他第一次强奸杀人,是在一个远离马路、颇为幽深、位于一片平房家属区中的女厕内。那年,他24岁,结婚还不到一年。

      此后的十年间,他在魔鬼与人的频道间转换自如。

      身边的人评价他“友好,乐于助人,善解人意”的背后是11名女性惨遭强奸杀害,最年幼者仅12岁;

      见过他的媒体人描述,“微笑”的确自始至终,眉毛、眼睛、嘴唇连带唇上的小胡子,总是一副弯弯的月牙。

      “微笑”背后,其实显现出他在扭曲的“自尊心”驱使下,故作从容与脱俗。

      “人前人后的我是两个我,在每一个和我相好的女人面前,我从来都是‘好男人’。”赵志红曾自我总结,“但当我想要强奸杀人的时候,我就是个十足的魔鬼,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就像是冥冥中有种力量在推动着我。”

      自卑、自大,幻想破灭而开始冷淡家庭、“看破自我”进而仇视社会、残害弱者,“在强奸、屠戮弱者(女性)的罪恶过程中,体验变态的成就感——一次次在与弱者的两人对决中,‘吃定对方’,从而成为自己精神世界的王。”

      “有没有用自己赚来的钱孝顺过爸妈?”曾有记者问他。

      “在我记忆中,一次也没有。”赵志红没有丝毫歉意。

      如今,年过40的赵志红不知道是否会忏悔自己的过往,但等待他的一定是正义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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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格吉勒图工友:恐惧让我不想跟警察有任何接触

    闫峰 呼格吉勒图案唯一在场者。1996年,他与呼格吉勒图同是卷烟厂的临时工人。

    对话动机

    闫峰与呼格吉勒图生日只差几天,是“很要好、很铁的朋友”。

    同样年龄,同样的工作起点,闫峰觉得两人原本会有大致相同的人生轨迹,但18年前的那起奸杀案,“他死了,我的生活也扭曲了”。

    此后闫峰变得胆小,遇事就躲,18年里没跟人吵过架,尤其怕跟警察打交道。呼格吉勒图死后,他没多久就离开了卷烟厂,此后没有一份工作超过两年,没再稳定过;他37岁了,还没结婚。

    闫峰会偶尔梦到呼格吉勒图。18年没抹去闫峰记忆里的呼格吉勒图,一直是年轻的样子。

    他并不抗拒采访,他觉得有道义把当年知道的都讲出来。除此之外,他不愿多谈。闫峰说了很多次“不方便”,不方便见他的家人和为数不多的朋友,不方便进入他的生活环境。

    见面地点是呼和浩特一家路边小餐馆。看起来,他不像37岁,衣服穿得年轻,脸也白净。闫峰说这是因为这些年总在换工作,没怎么干过重活儿。

    闫峰生活很单一。他在一家物业公司当电力维修员,“有活儿的时候就去业主家里摆弄那些机器,没活儿就在值班室干坐着。”

    小餐馆里坐的位置正对门口,外面有人进来,门一动,他会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但是对方一走近或者目光跟他碰到一起,闫峰会迅速低下头,端起茶杯却不喝水。

    他的朋友都是小时候认识的,问有没有1996年之后认识、关系很好的朋友,他想也没想就说“没”。

    他愿意回忆俩人以前一起游泳、到处玩的青春时光。但对现在的生活,问得多了,他会轻声嘟囔,“说这个有啥用呢,日子又不能从头来一遍。”

    他是我唯一能说话的人

    新京报:呼格吉勒图去世18年了,这18年里,你最难熬的是什么时候?

    闫峰:他被枪毙以后那段时间,还有就是赵志红被抓的那年,都是心里最麻烦(呼市方言,心里难受的意思)的。

    新京报:两次心理感受应该是不同的。

    闫峰:不一样。他被枪毙后的那段时间,我特别难受,我性格偏内向,爸妈都有些疾病,从小跟外公外婆长大,没什么说话的人。在卷烟厂车间,除了呼格吉勒图,其他工人都比我大。他是我唯一能说话的人。

    我们一起吃饭喝酒,一起游泳,一起去录像厅看香港的武打片,原本都挺好的。那个案子,我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报纸上就铺天盖地地说呼格吉勒图是强奸杀人犯,没多少天就给枪毙了。

    新京报:你相信过吗,呼格吉勒图是杀人犯?

    闫峰:我相信过。那时候人们获知信息的渠道就报纸电视,报纸上绘声绘色地写,大家都相信。可能他家人不信,但是真正给呼格吉勒图讨说法,不也是赵志红落网之后吗。

    新京报:但你说过当时的报道很多是虚构的?

    闫峰:是,大多数跟我当天晚上的记忆都不一样。报纸刚出来的时候,我拼命跟周围人说,不是那样的,警察和报纸都在撒谎,但没人相信我,大家都觉得呼格吉勒图是坏种,我和他都是会偷看女厕所的流氓。

    新京报:最后是什么让你相信了?

    闫峰:最后说他指甲缝儿里面有死者的东西,还有血型什么的。

    新京报:到赵志红落网,才选择相信自己的记忆?

    闫峰:之前9年都很纠结,一会儿觉得是真的,想呼格吉勒图的为人,又觉得绝对不可能。赵志红被抓时我看报纸,当时还没人把呼格吉勒图的案子跟赵案联系起来,卷烟厂公厕的案子只有几句话。但是就那几句话,我就明白了,呼格吉勒图是冤枉的。

    新京报:你有时候会想,自己当时说的一些话让警察认定呼格吉勒图是凶手吗?

    闫峰:警察问呼格吉勒图为人怎么样,有没有看过黄色录像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问,我说他人很好,我们没看过。但警察翻来覆去问,还很凶。我就说没有,后来我说了一句呼格吉勒图跟我说过黄色笑话,这也是实情,我们那个年纪不是很正常吗?

    我说和不说,那个事情当天晚上他们打完呼格吉勒图就定性了,会有所改变吗?但是后来我也难受过,为什么不跟警察多说一些他是好人,当天10分钟的时间怎么够杀个人?

    酒醒后 日子还得过

    新京报:这些年心里难熬的时候怎么排解?

    闫峰:找朋友喝酒,呼格吉勒图之后我没有新朋友,就是找老同学什么的喝酒,喝到大醉,有时候大哭一场,到后来哭都哭不出来,就把自己喝到人事不省,一觉醒了,日子还得过。

    新京报:会跟周围的人说起他吗?

    闫峰:很少,那时候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强奸杀人犯,不想提。这些年也不大想跟周围人说,人都没了,说也难受。

    新京报:这些年都不怎么跟呼格吉勒图的家人联系?

    闫峰:很少,我其实挺怕见他家人的。因为坐在一起话题就少不了他,记者一采访他妈妈就哭,她一哭我心里就特别难受。赵志红落网那年,我自己去看过一次。

    新京报:会经常想起呼格吉勒图吗?比如喝醉酒之后,自己独处的时候?

    闫峰:他死的那年会,不知怎么的就在脑海里蹿出来了。有时候做梦会梦到他,但在梦里他也不说话,就是一个人影在那里。醒来后时常恍惚,总觉得他还活着,我们还能一块干活儿喝酒。后来慢慢就少了,喝酒也是为了不去想很多事情。

    新京报:除了网上公布的那些照片,你现在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闫峰:记得,要说也奇怪,毕竟18年了。记忆里他也不只是照片中的那个样子,很多样子,很活泼很仗义,有时候都不敢想他要是活着也像我现在一样老了,他的样子一直都是18岁的。

    恐惧一直伴随到现在

    新京报:你个人受这个案子最大的影响是什么?

    闫峰:人们总在背后指指点点,没多久我就离开卷烟厂了。一直到现在,没有一个工作超过两年。现在每月工资也就两千多一点儿,家里条件不好,对象谈一个吹一个。

    要是没离开卷烟厂,月工资应该是现在的三四倍,生活就会不同吧。那时我跟呼格吉勒图最大的梦想就是能从卷烟厂转正,如果没那事,我们肯定是第一批转正的。

    新京报:会觉得生活中的不顺心多多少少都跟这案子有关?

    闫峰:多多少少吧。人可能都这样,会想很多如果。如果当年没经过那里,如果当年不去报案,人生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当然如果没有这个案子,呼格吉勒图也好,我也好,都会遇到生活里的烦恼,也可能没那么成功,但好歹他是活着的。

    新京报:性格呢?

    闫峰:我本来就很内向,不太爱跟人打交道。这案子之后就更不愿意了,我变得很胆小、怕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18年,我去过很多地方,换过很多工作,但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吵过架,遇到事就躲,再也不会往上冲了。

    再有就是怕跟警察打交道,呼格吉勒图的案子让我彻底怕了。我见他最后一面他蹲在地上被铐在暖气片上的样子,我还记得。我也清楚地记得,警察审我时我亲眼看见自己两条腿都在哆嗦。那种恐惧一直伴随到现在,不想跟警察有任何接触。

    我也不知道去怨恨谁

    新京报:会因为呼格吉勒图的案子特别关注一些冤假错案吗?

    闫峰:河南那个赵作海的案子我记得很清楚。跟呼格吉勒图一样,也是屈打成招,受了很多罪。但是好歹他的命还在,命还在,他就是幸运的。

    新京报:关注那些案子会有哪些想法?

    闫峰:没有特别的,就是看看,真正身处其中,你就知道你什么也改变不了。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呼格吉勒图的案子要等那么多年。还会想一个人还有与他相关的很多人的命运就能那么轻易被改写。

    新京报:对你来说那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无形的?

    闫峰:是。我的痛苦肯定远不及他的家人,但卷了进来,这十几年的生活莫名其妙就会跟这个事情有关系。我现在还在看当年看的一些电影,生活在以前的圈子里,因为这样可能从心理上来说觉得比较安全。

    我的上一份工作是在玻璃厂,每天进车间头顶上就悬着好大一块玻璃,玻璃这东西,只要有点裂纹就会碎掉,我就每天战战兢兢的,后来就不干了,其实真的发生了吗?没有,但那种恐惧一直伴随着我。

    新京报:心里会觉得因为这件事或者一些人,生活被毁了而去怨恨吗?

    闫峰:我早记不得当时那些警察的脸了,我当时甚至不敢看他们。我也不知道,在呼格吉勒图这个案子里,究竟哪些人昧了良心撒了谎,最后造成了这一切。说白了就是去怨恨,我也不知道去怨恨谁。话说回来,恨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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